在撒哈拉沙漠写字的女人,从此住进了我的心里
作者:市场策划部 余璐璐

  “每想你一次,天上飘落一粒沙,从此形成了撒哈拉”。

  这是作家三毛说的一句话,因为撒哈拉沙漠,我知道了三毛,因为她的文字,我爱上了她。

  大学的时候,看了她的第一本文集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从第一章开始,我就停不下来。没有煽情的环节,也没有华丽的辞藻,讲的都是异国他乡的所见所闻。然而就是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,在她的笔触下全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。俏皮的表达方法,再来点西班牙异域风情的点缀,欣赏她的文字,就像是进入了爱丽丝梦游仙境,让人流连忘返。

  三毛把撒哈拉称为前世的乡愁,为了这一份突如其来的似曾相识,她放弃了原本在台北的安逸生活,来到荒芜贫瘠的西属撒哈拉。人们常说理想是美好的,现实是骨感的,确实如此。沙漠里既有大漠孤烟直、长河落日圆的美景,也有身在异乡为异客、面朝黄沙背朝天的孤寂。

  刚到沙漠的时候,三毛的家四周都是赤裸裸的空心砖,对面是垃圾场,厨房只有四张报纸铺起来那么大,淡水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,一半的时间都是停电的状态,没有电视,没有收音机,没有衣柜,没有床,一到晚上就只听得到窗外呼啦啦的风声。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人的忍耐力,可是三毛没有因此放弃,她一步一步将生活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
  自己买木材做家具,桌子、衣柜、床、茶几……买海绵垫、床单、沙发、锅碗瓢盆,家里慢慢的有了生活的气息。光有生活的气息还不够,艺术的情调也不能少:用旧的汽车轮胎搭配红色的坐垫,就是一个70年代的“懒人沙发”;把一大束野地荆棘插在捡来的绿色水瓶里,应该比玫瑰还好看;书架上放满各式各样的书籍,即使没有收音机也不会无聊……

  上个世纪70年代的撒哈拉,不仅荒芜、缺水,更让人感到难以接受的是当地迷信的风俗习惯。那里的女人,从头到脚都裹着厚厚的面巾,不能被别人看到,尤其是男人。就连生孩子也不去医院,因为医院接生的大都是男的。那里的女孩,十岁就可以结婚生子,而且在结婚前连自己的丈夫是谁都搞不清楚。更让人气愤的是,所谓的新婚初夜,并不是多么甜美幸福的时刻,而是在众多亲友面前用武力来夺取一个女孩的贞操的把戏而已。

  那里的人好几年才洗一次澡,而且由于常年裹着厚重的纱巾,再搭配廉价的香水脂粉,整个人远远就透着一股“臭”味。对于他们来说,洗澡还有着神圣的意蕴,当地的沙哈拉威人(住在沙漠里的人)会结伴到海边洗澡,选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,插根管子到身体里,接着将海水通过管子灌入体内,这样连续灌好几次,然后将废物排泄出来。这样的过程一天要弄三次,一共七天才算结束。当看到这部分描写的时候,真真是觉得“大开眼界”。

  《撒哈拉的故事》里,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被幸福包围的三毛,这份幸福,我想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有荷西陪着她。那个她爱之如生命的男人,那个跑遍了沙漠给她找来骆驼头骨作为结婚礼物的男人,因为他,她的生活才像高飞的鸟儿有了落地的安稳。

  可是他却走了,夺走他生命的是他最爱的大海。自从荷西离开后,三毛的文章就少了俏皮和可爱的文风,少了那份从生活中透露出来的光彩夺目,更多的反而是对人生的感慨。按照三毛的说法,他们的分离她是有预感的,只不过没想到不是自己却是荷西。在那之前,三毛说自己总是会因为幸福满溢,而怕得悲伤。他们确实很幸福,就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,他们十指相扣,在海边大声呼喊对方的名字,几个小时不见就甚是想念。三毛最开心的时候,就是听到荷西下班回家的步伐声,他们一起守着大海,守着家,守着彼此,结婚六年了,却恩爱的连同事都想不通。

  悲伤总是要在幸福的衬托下才得以显现,之前有多幸福,失去的时候就有多痛苦。三毛在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里写道:“许多个夜晚,许多次午夜梦回的时候,我躲在黑暗里,思念荷西几成疯狂。我总是在想荷西,总是又在心头里自言自语:感谢上天,今日活着的是我,痛的也是我,如果叫荷西来忍受这一分又一分钟的长夜,那我是万万不肯的。”多年后,三毛还是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,终究,没有荷西的日子,她忍受不了。

  三毛在撒哈拉的日子,是充满传奇和浪漫主义的一段时光。我喜欢她讲的故事,感动于她和荷西的爱情,也敬佩她抛去世俗、努力追求心中所想的勇气,就像她说的:“生命的过程,无论是阳春白雪,青菜豆腐,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,才不枉来走这么一遭”。

  注:部分内容来源于《撒哈拉的故事》和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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